泷山与木槿花①
前言:女主名字叫做“东槿”
也就是各位看官老爷们
八角笼中乙女向
苏木马虎×你
女扮男装，爽文，不喜慎入，微微女攻向
向腾辉看着照片里小孩笑起来脸，嘴角不禁往上扯了扯，照片中娃娃当年说话的话回响在耳边。
“木槿花是英雄花，可是我不想做花，我要当豹”
“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喽”
向腾辉笑着说，但是思绪早就随着稚嫩的声音被拉回了2008年。
【2008年】
1.
“马虎哥！石头摆成介样子撒？”
我朝着不远处的卷毛小男孩大喊。
我叫东槿，我没有爸妈，苏木的姐姐告诉我，我的名字是一种花的意思，我不太喜欢。
我今年应该是15岁喽，马虎比我大两岁，但是我和苏木一般大，我俩现在住苏木姐姐家里。
他们一直认为我是男娃娃，可能是我发育的比较慢吧，在里面穿个紧一点的衣服就盖住了，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女娃，我怕他们再也不跟我玩了。
“憨批！你这是摆的撒子！那么大个空！就算是飞机开过来都能过去！”
马虎皱着眉看了看，然后朝我喊。
星星映在他的眼睛里，亮的很。
“那咋子摆嘛，我又不是搞石头的，孙有文他啷个回事嘛，要不是发烧了我才不帮他摆石头嘞”
我一边皱着脸抱怨，一边又怨气冲天地把石头搬了又搬。
“我帮你吧”
苏木搞完他那边的石头朝我跑过来，苏木总是这样，对所有人都好。
苏木的头在我眼前晃悠，他帮我把石头摆正。
“这样子摆滴，你学着”
石头刚刚摆好，远处就突然传来卡车的轰鸣声 。
“来了！躲好！都躲好！”
马虎朝我们这边喊，甩手指向身后藏身的石头。
一辆大卡车驶了过来，一来就被我们摆的石头卡住了，扎破了轮胎。
“咋子回事嘛”
从卡车上下来了一个男的，他穿的挺朴素得，不知道这次能搞到多少钱。
正当我发呆时，匍匐在车底的苏小步窜了出来，那个男人看见是小娃娃后，并没有对小步使用暴力，反之马虎哥“邦”的一声，直给了那个司机当头一棒。
那个男的就昏倒在了我面前。
围在脸上的布有些刺挠，我扯了又扯。
“马虎哥，你下手好狠毒哦，人都昏过去了”
马虎白了一眼我跟苏木。
“你们俩不下手跟来到底是干撒子的？”
2.
我也不知道最后那个司机是咋子样了。
直到我们再摆石头的时候，让他给抓去了。
“你放开我！放开我弟弟！”
我在陌生人的怀里挣扎，我们本来照常摆石头拦车，没想到被车上跳下来的大人给抓住了。
我恶狠狠地踢着那些人的腿，眼神一直瞟向苏木和马虎，他俩也被抓的死死的。
我脸前被马虎一棒子敲到腿上的男人，一直嚷嚷着自己的腿断喽，我看着心烦，然后我也跟着喊。
“我腿也断喽，你们松开我噻”
经我这一喊，他们也跟着喊，尤其是马虎哥和苏小步最大声。
“我腿也断喽，腿断喽”
“走！都给我带走！”
那个抽烟的男人领头把我们抓到了卡车上，我看他眼熟，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抢劫的男人吗，他是不是来报复我们了。
我们坐在卡车上，颠的好厉害，我看着马虎，他没有说话，苏木用胳膊肘碰了碰我，他说“不要怕”。
但是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，那个男人把我们送到了屋里，然后给我们盛了满满一碗饭。
是用茄子炖的猪肉，我已经不晓得我好久没吃过猪肉了，在苏木姐姐家过年也没有吃过那么多的肉。
我埋着头扒饭，那个男人却若有所思得盯着我。
“从今天开始，你们就是我腾辉格斗俱乐部的成员了。”
那个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说，烟味有点呛。
我不晓得格斗是什么意思，反正就是打架，我也能打，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那么好吃的饭，我也能打。
“谁来把这个背一哈，明天露露脸”
向腾辉举着手里的纸。
没人说话，因为大多都不会读书，认识的字也没得几个。
“怎么都不会说话了，吃个馒头都噎到了吗”
向腾辉又深吸了一口烟。
“就你吧，你好好背背这个”
向腾辉指了指年龄最大的马虎哥。
“我不认得字”
马湖瞥了一眼，然后继续低头扒饭。
“我叔没让我上过学”
“那就你”
向腾辉又指向了我。
“小白脸你认不认得字”
“我也不认得字”
我嚼了嚼嘴里的米饭然后抬头回答。
我撒谎了，但是我就是不想读，因为马虎又得笑我嗓子尖。
向腾辉瘪了瘪嘴，叹了口气，然后把纸递给了那个腿上打石膏的男人。
“你找个人背一哈”
“你认得字蛮？”
男人接过后转头问苏木。
苏木吃饭斯文的要命，一点声音都没有，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捧着碗。
“认得”
3.
我们让安排在了一个仓库里睡觉，我这辈子都没有睡过这样软的床。
那个腿断的男人叫王凤，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看出来了点什么，他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我真希望他不会告诉苏木和马虎我是女娃娃。
“尊敬的各位领导，尊敬的王总，我是泷山……泷山腾辉俱乐部，泷山腾辉格斗俱乐部的成员……”
苏木在我旁边一遍又一遍地背着那个纸上的东西。
“苏木哥，你都背了好多遍喽”
苏小步从下面抬头看向苏木。
“别吵，我还没背熟”
苏木皱了皱眉，又从头开始念叨。
苏小步转头打开了风扇。
“太神奇喽，这东西能和龙王一样会起风”
“给我关喽！一个破风扇让你玩了好多次！”
马虎有些不耐烦 自从踏入这个向腾辉的地方，他就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过，警惕的很。
“我感觉他人还挺牛嘞，我们要是跟他学格斗，那我们以后摆石头不得厉害死喽”
苏小步呆呆的看着上铺的马虎。
“牛个锤子，他要是拿过奖牌，还能让我一板砖给拍晕喽？”
“都睡觉吧”
我扯了扯被子，让俩人不要再吵了。
“东槿哥怎么想的嘞”
苏小步躺好后又忍不住问了我一句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是如果能每天都这样就好咯”
“我现在浑身都是香香得，我从来没有这样香过”
“女娃才要香得嘛！”
4.
“你叫什么”
向腾辉叉着腰问苏木。
“我叫苏木”
“我叫苏小步，他叫马虎，他是东槿”
苏小步抢答后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我和马虎哥。
我们站成了一排，红色长袖丑的厉害，上面还印上了“天然莼汁粉”五个字，还没有我之前的牛仔褂好看。
“我又没问你”
向腾辉抬了抬头，雪茄的烟味熏眼睛，然后他就眯起眼来看我们。
“你背会了吗，到时候可不能给我掉链子，背给我听听”
王凤拄着拐杖往这边靠，他朝苏木努下巴。
“尊敬的各位领导，尊敬的王总，我是腾辉格斗俱乐部的成员，今天……”
我不想听他背了，听了好多遍，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咯，我转头朝向腾辉看，好巧不巧对上了他正在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你，就你，跟我过来一哈”
向腾辉深深吸了一口雪茄，然后皱着眉头把我拉走。
“马虎哥，东槿哥要去做啥子”
苏小步偷偷摸摸跟马虎说悄悄话。
“我啷个晓得，他要是敢欺负东槿，我饶不了他”
马虎看着我远去的背影，活动了活动站麻的脚。
5.
“你……”
向腾辉背对着我，他在考虑要不要问我，因为他自己个也不太确定。
“……你是个女娃娃吧”
我攥紧了袖口，我不晓得骗他有啥子好处，都发现我是了，还专门来问我，就是想给我留个面子。
“对，我是女娃娃”
我抬头对上向腾辉的脸，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那种生气的感觉，反而是用那种探求的眼睛盯着我。
向腾辉没吭声，他想要听我说，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告诉苏木和马虎……”
我低着头继续说。
“苏木姐姐腿不好，家里能干活的男娃娃少，我还有两个妹妹，我晓得姐姐在做啥子事来养我们，但是她太可怜咯……虽然我是个女娃！但是我也可以干男娃娃做的事！像苏木和马虎那样！我想养姐姐，我再也不想看那群男人打姐姐了……”
我忍不住的酸了鼻子，想起来了泥巴砌的墙，想起来日日夜夜姐姐腿疼的睡不着。
“教练！你教我格斗吧！我也能打！姐姐说我名字里的木槿花是英雄花，可是我不想做花，我要当豹！”
6.
王总没来，我们站在厚厚的雾里，连呼吸都觉得压抑，向腾辉接了电话后就上车开走了。
脸都黑了，他看起来特别生气。
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，我们几个躺在碎石头堆上，马虎哥在朝远处扔石子，苏木看起来也不太开心。
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影，我认出来是向腾辉，然后我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朝他走过去。
“凤叔不是和你们讲了吗，还在这干什么”
向腾辉说，他这次没吸烟，但是表情比抽了十根烟还难看。
“睡觉的地方锁上咯，我们没地方去”
“是不是因为我”
苏木抬起眼，他看着好自责。
“我也能背！”
苏小步说。
尊敬的各位领导，尊敬的天泷俱乐部的格斗……格斗俱乐部的……”
“都结束咯”
向腾辉笑起来，我不知道他在笑些啥子，他说那个就是唱戏的台子，现在没得观众，戏就唱不成了。
最后他大吼着让我们滚。
声音在夜里特别响，我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碎了。
马虎哥气的厉害，那天夜里他骂向腾辉骂到半夜不睡觉，我们挤在破毯子上，我不知道苏木在想什么，他一个劲翻来覆去的，本来被子三个人盖就短，让他蛄蛹的被子更不够盖了。
“苏木你个憨批动个锤子！再动滚出去睡！”
马虎坐起来身来把被子薅正。
“我将来要买个大房子给我们三个人住”
我也用胳膊撑着坐起身来。
“然后给我们找个城里的女朋友”
“憨批，你才多大就想着找女朋友了”
马虎哥狠狠揉了一把我的短发。
向腾辉睡的也不好，脑壳里全是今天王总在牢里说的话“大泷山的孩子，你管他个球他该咋办”
还有那一句带着哭腔女娃娃说的“木槿花是英雄花，可是我不想做花，我要当豹”
他闭了又闭眼，始终阖不上
“狗日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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